早些时候,说过要重新理一理在安特卫普求学期间拍下的75000张余张照片,却迟迟没有勇气,大概是体量太大了,太怀念了。感受到记忆开始有一丝淡去,我又对这些经历,这批作品产生了好奇。系列作品《迫降在阿尔梅勒的远郊》没有“开篇之作”的意思,这只是在荷兰阿尔梅勒市做短期驻留时的作品,刚好排在所有文件的第一位,便先行整理了。
二战结束后,由于阿姆斯特丹人口的迅速增长,新的住房规划出现,两个新的圩田城市也因此规划。其中一个城市就是现在的雷利市,另外一个城市最初被称为“西南城”,到了上世纪70年代改名为阿尔梅勒。阿尔梅勒是全荷兰其中一个最新的城市,市内第一座建筑在1976年才建成,更加在1984年才正式颁布为自治市。最初阿尔梅勒规划成一个更加中心化的城市,但其后为了有利于周边城镇的发展而取消。市内新城区和旧城区的建筑风格明显不同。在70年代市内兴建建筑都主要着眼于基本功能性和社会地位高低上,但到了90年代则更多独特风格的建筑成为一个新的趋势。
从安特卫普出发,在到达阿尔梅勒市后,每个人给了带队的老师50欧元,里面包括车费、住宿以及三天的纯素食。第一天我们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肖像练习,第二天一大早,我们20个人被分配在两台小货车里,老师发了一张驻地地图,让我们根据最终的集合点选择下车点,我选择了离终点最远的远郊,背着大包,模仿着伞兵的动作从车上一跃而下,开始了为期三天的驻留拍摄,根据此地短暂的历史粗略地看一眼“新西南城”。
这像是Peter会给出的驻地要求,他兜里从来没有智能手机,一到假期索性把手机也丢在了一旁,开着那台再加长一点就可以做运棺车的破人货,回去那个只有书和老相机的法国农村生活。以往来到荷兰,总会关注到橙色、流派、日不落、高耸等刻在脑子里的关键词,这次的感觉更像是来到了发达的乡野,既保存了原有的静谧舒适,又在每一步的行走中合成了我对阿尔梅勒市的最终幻想,渐行渐远,回味悠长。
好像永远都分不清阿尔梅勒的阴晴和阳光的来向,一会儿轮廓清晰,一会儿虚幻飘渺,一会放晴,一会儿大雨,这是真实的感受,我眼前的景象。待我行走至一切变得立体,沿着地心发出的射线,向天空望去,还是抓不住着陆的雨点,此刻又铺下艳阳。